【守望先锋 R76】体温
＊大概是一个死神跟热水袋吃醋的故事（误！！！）。
＊之前不记得在哪儿听说死神体温低来着，所以开了一篇脑洞。
＊cp R76，有一笔带过的源藏和双飞。
＊带鸡妈妈和天使姐姐玩，守望儿童组实力抢镜。
＊ooc！ooc！ooc！每次都要说三遍。
＊结尾有一辆四舍五入等于零的玩具车，新手上路，轻拍。
＊如果可以的话，请…
体温
1.
安全屋外是凛冽的寒风。
死神咬着牙地挂掉充满杂声的通讯，他记不得这是他第几次尝试与支援部队联络，然而他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新世纪的发达科技，关键的时候却总是起不了作用。他愤恨地想。
靠在墙边的老兵微微动了一下。
“莫里森！”死神连忙上前扶住他，“再坚持一下，等风暴停了他们就会找到我们的，我保证。”
“莱耶斯…”士兵76抬起头，虚弱地对他笑了笑，“我好冷。”
他脸白得像一张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生命正一点点地从这个老兵身上流逝。
“不，别睡！莫里森，莫里森，求你…”死神慌乱伸出手拂上士兵76的脸，试图让它不那么苍白。
皮肤接触的那一刻，死神才想起，他做不到。
“你也好冷啊…莱耶斯…”
他就这么看着士兵76在自己的怀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莫里森！”
死神猛地从梦里惊醒，坐起身喘着粗气。
“怎么了？”
灯随即被打开了，隔壁床上黑皮肤的小伙子和死神尴尬地对视了几秒钟。
“额…我不会说出去的，别这么看着我好么？”卢西奥被盯得有点冒冷汗，他不清楚自己的新室友到底梦到了什么，不过那声“莫里森”喊得确实是撕心裂肺。
“给我忘掉。”死神平复了一下呼吸，用威胁的口吻低声说。
“是是是，我已经忘掉了，你刚刚说什来着？”卢西奥动作飞快地关上了灯，躺回床上卖力地表演打呼。
…演技真差。死神嫌弃地扫了卢西奥一眼，也躺了下去。
他在黑暗中举起自己的双手，它们仍然在颤抖着，似乎还停留在那场噩梦里。
他用手抓住金属的床架，试图让这种颤抖停止。金属材质光滑而坚硬，但他能感受到的仅此而已。
死神收回手，闭上眼，叹了口气，再一次想起了那个有着温暖体温的人。
“莫里森…”
2.
“…然后我打算关心他一下，就像个正常的舍友该做的那样。但是他却一脸要杀人的表情，哦那真是太不友好了。”卢西奥一边切着盘子里的培根，一边苦着脸抱怨着。
“放轻松亲爱的，莱耶斯只是看起来凶，他不会真去爆你的头的。”在一旁的猎空不以为然拍了拍卢西奥的背，然后继续专心解决她的司康饼。
“不！”卢西奥发出一声哀嚎，“他会的，尤其是在我听到他大半夜深情呼唤莫里森的名字之后！”
“你太大惊小怪了，我相信这对莱耶斯来说并不是什么…”
“嘘！他来了！”卢西奥猛地把猎空的头按进了餐盘里以阻止她继续说话，他小心翼翼地盯着死神直到他走了过去，才松开了手。
“…我觉得在你被莱耶斯弄死之前我会先被你弄死。”猎空抬起头拼命呼吸着，她刚才差点就要时间回溯了。
“好了卢西奥，冷静点。”坐在一旁的D.Va递给糊了一脸的猎空一张餐巾纸，同时安抚性地摸了摸卢西奥的头，“不过我也觉得很奇怪，死神这次居然没有要求和莫里森住一间。”
“对呀！以前只要是守望先锋和黑爪联合作战他绝对会第一时间跑到莫里森那儿去！可为什么这次他要和我住一间啊啊啊啊啊啊啊…”卢西奥抱住脑袋，“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死神坐在相隔两排的桌上，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这群年轻人显然低估了他的听力。
不过他倒是并没有期待那个小青蛙会保守秘密，再说，这也不是秘密。
他和莫里森的关系从来都不是秘密。
但这次的冷战估计还没几个人知道。准确的说，这并不是冷战，只是他单方面地在回避对方而已。
“莱耶斯，你的果酱要流到手上了。”一个声音将死神的注意力从叽叽喳喳的小鸟们的身上拉了回来。
“不需要你管。”死神毫不犹豫地顶撞回去，但还是将手上的吐司换了个方向，让即将滴落的果酱流了回去，“你干嘛不去莫里森那桌？”
“哦哟哟~”不知何时坐到对面的女人撩了一下花白的头发，举起面前的红茶，“因为我们的加布里尔似乎有什么苦恼，要不要来和老安娜说说？”
“我好得很，不劳你费心。”
“啧啧啧，真是不讨喜。”安娜咂了咂嘴，“杰克就比你可爱多了。”
“那你就别烦我。”在提到“杰克”的瞬间，死神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向隔壁桌的士兵76飘去。
老兵背朝着他，正侧身和身边的安吉拉.齐格勒交谈着，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他灰白的头发上，仿佛把他又染回了曾经的金黄色。
那样子实在是太美了。
死神觉得他可以就这么看一辈子。
士兵76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他。
死神迅速收回目光，做贼心虚地咳嗽了两声。
“我要是你，就直接过去吻他。”安娜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加布里尔，果酱又要流下来了。”
死神惊觉他刚刚完全忘记了安娜的存在。
“安娜，我们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战场了。”他有些烦躁地把面包又换了个方向，“如果你再多管闲事的话，我不介意先和你来个热身。”
“嘿，别这样。”安娜不是卢西奥，显然没把死神的威胁当回事，“我只是在关心老朋友情感问题罢了。”
“我们没有问题。”死神闷声说。
“少来了，”安娜伸手拿起茶壶给自己续杯，“你们从上次任务开始就不说话了，而且显然是你的问题…哦！”
死神伸手接住了即将掉地的茶壶，放回安娜面前。
“好吧，看来你还有点良心。”安娜笑了，“多谢，加布里尔。”
死神没有说话，他看着自己刚刚接住茶壶的手，那上面还带着茶壶的热度。
“嘿，加布里尔？怎么了？”黑皮肤的女人有些担心地起身拍了拍他的脸颊。
安娜的手也是温暖的。
“不，没事。”死神轻轻推开对方，“没事，安娜。”
3.
“我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临战前，源氏又一次向死神提出了异议，“你为什么不和你的老搭档一起呢？你们吵架了？”
死神未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说真的，我一般都是单独行动，而且你不一定能跟上我…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一组？”
“只是个名义上的小组而已。”死神终于不耐烦地开了口，“战斗开始之后我们没必要一起行动，懂了么？”
源氏点点头，但看起来更加迷惑了。
死神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再次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老搭档。
“莫里森，我希望你这次不要太勉强自己，毕竟你才刚刚恢复。”
“我知道，安吉拉，我有分寸。”
死神真心希望自己没有听到这段对话，他本来就有些心烦意乱，而现在突然涌上来的回忆让他的心更猛烈地抽痛了。
三个月前，死神和士兵76在一次任务中遭遇了埋伏，拼死摆脱敌人的追击后，他们终于躲进了一个隐匿的安全屋。
士兵76在交火中受了重伤，由于失血过多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而通讯却因为大雪的原因一直无法接通，直到五个小时之后救援才匆匆赶到。
天使一脸焦急地破门而入，接过死神怀里冰冷的老兵开始了急救。
死神在碰到天使带着温度的手的那一刻再次恨起了自己这副身体。
他曾经花了漫长的时间去接受被改造后的自己，他因为变得不人不鬼而痛苦，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副身躯带给了他更多的力量。
“莱耶斯，乐观一点，你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士兵76这么和他说，“你变得更强大了，可以打倒更多的敌人，可以保护更多重要的人，而且…”
后面半句话他记不得了，不过这不影响他骂人。
放屁，莫里森你个骗子。
我连在你冷的时候给你一个温暖的拥抱都做不到。
“脱离危险了。”天使的声音响起。
整个安全屋都欢呼起来。
死神沉默地注视着围着士兵76鸡飞狗跳的一群人和愤怒地吼着安静的天使，转身离开，或者说，逃跑了。
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和莫里森说过一句话。
战斗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所有人都累得不轻，但他们终究还是顺利占下了据点。
晚上的庆功宴上，死神一如既往地挑了一个没人的角落，默默地喝着酒。
他依然在明目张胆地偷窥着士兵76，对方现在正被一群年轻人团团围住，那些新晋的小英雄们似乎对这位老兵都有着近乎痴迷的崇拜，看向士兵76的视线里的星星几乎要把老兵的额头都照亮了。
这个人仿佛天生就该活在光芒之下，而自己只适合躲在阴暗而寒冷的角落。
死神自嘲地笑了笑，把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嘿，介意我坐在这里么？”金属音在身边响起。
死神转过头，认出对方是早上被自己强行组队的小伙子。
“我看到你的酒喝完了，所以帮你拿了一杯。”源氏友好地把手上的两杯酒放到死神面前，“这儿还有一杯，你可以去请莫里森一起喝。”
“不需要。”守望先锋爱管闲事的人还是那么多。
“不需要么？”源氏歪了歪头，“可是你一直盯着他看呢。”
“年轻人。”死神刷地一下拔出了一把枪指着半机械的青年，“我和莫里森的事不需要你关心。提醒你一下，如果不想挨枪子儿，就带着你的酒滚。”
源氏看着黑洞洞的枪管，瘪了瘪嘴，觉得压力有点大。他偷偷偏过头向着不远处的吧台发出了求救信号。
埋伏在吧台的天使和安娜对他做了一个“挺住”的手势。
源氏欲哭无泪地回过头，抱着“反正被打了也可以修”的心继续给死神灌鸡汤。
“那个，我没有恶意。我和你一样，也是被齐格勒博士救回来的人。”
死神的枪似乎往下斜了一点。
“我也曾经为自己的新身体而感到迷茫，所以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
死神把枪收回了大衣里。
“你看他的眼神，大概和我看哥哥的眼神差不多…”
死神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
“要是你哥哥觉得冷呢？”
“啊？”源氏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脸懵逼。
“要是你哥哥觉得冷，你怎么办？”
“我就抱着他取暖呀。”源氏说，“博士给我安了加热装置。”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黑洞洞地枪口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4.
两个小时后，浑身酒气的死神被法老之鹰拎着丢到了士兵76的面前。
“交给你了，莫里森。”跟在一旁的天使显得很头疼，“我还得去修源氏，被这个混蛋打掉了一只耳朵。”
“辛苦你了安吉拉。”士兵76俯身架起了地上黑色的一坨，“我正好也想和他谈谈。”
“你们得好好谈谈。”天使强调，“另外帮我告诉他：缺乏温控设备不是医闹的理由，再敢来逼逼我就卸了他。”
说完，她又嫌弃地瞟了一眼死神，转身挽着法芮尔离开了。
士兵76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在他肩上说着梦话的醉鬼。
“今晚总该进我的房间了吧，混蛋。”
死神在带着莫里森气息的床上醒来。
他晃了晃依然有些晕的脑袋，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微亮的天，然后又把脸埋到了被子里。
“可以请你放过我的被子么，莱耶斯？”
熟悉的声音让死神原本一片浆糊的脑子猛然清醒，他飞快地坐起身，看到士兵76站在浴室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刚刚洗过澡，身上只有一条毛巾，水珠从灰白的头发上滴落，沿着赤裸的上身一路流到腰间。
死神的目光追随着那滴水珠走遍了士兵76的全身。这个男人的身体对他一直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力，时光在上面刻下了无数深深浅浅的伤痕，但也添上了一种不可名状的美。
“莱耶斯？”直到士兵76坐到死神面前时，他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
“嗯…莫里森，你怎么会在…不对，我怎么会在这儿？”他有些尴尬地开口。
“因为我的男朋友宁可跑到隔壁房间去欺负后辈也不愿意和我一起睡。”士兵76对死神翻了个白眼，“所以现在我只能把他抓过来把话说清楚。”
“……”
“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
“如果你是在因为你冷得像冰棍一样的身体而烦恼的话，那就完全不必了。”
“你知道？”死神惊讶地抬起头。
“我知道。”士兵76微微一笑，“另外，我不在意。”
“……你应该在意的。”沉默了良久后，死神低声说。
“为什么？”
为什么…他问为什么。
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么？
“因为我不算是真正的人类，我甚至没有正常人的体温！”死神突然觉得很烦躁，他不明白为什么士兵76可以表现得如此轻描淡写，“你流了很多血，你在发抖，你跟我说你觉得冷，我想抱住你让你暖和一点，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他停下声嘶力竭的吼叫，把头别到一边，大口喘着气。
士兵76静静地看着他，耐心地等待着他平复过来。
“因为我比你更冷，莫里森，我那个时候真恨自己。”
“嗯哼…”士兵76托着下巴，“说完了？”
“……”
“不在最后提个分手啥的？”
死神的心沉了一下。
“如果你愿意…”他艰难地开口，把单词一个个地从喉咙里挤出来。
“我拒绝。”士兵76打断他的话，“你要是用这个原因跟我分手的话，我只能理解成你劈腿了。”
“我没有！”
“那就把你脑子里的蠢念头给我丢掉。”老兵伸手给了死神一巴掌。
“……”死神捂着被打的半边脸，有点委屈。
士兵76看着死神憋屈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笑了。
“莱耶斯，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么？”他伸手捧住死神的脸，认真地看进对方的眼睛，“这幅身体让你变得更强大，可以打倒更多的敌人，可以保护更多重要的人，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
“而且，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加布里尔.莱耶斯，这一点从未改变。”
那是死神忘掉的后半句话，他现在才发现它是那么的重要。
“所以别再骚扰安吉拉，也别再躲着我了，听懂了么？”
“…抱歉。”
“好了，我觉得我们已经说清楚了，那么下一件事。”士兵76冲死神扯了扯嘴角，“我已经光着身子在冬天的房间里站了十分钟了，现在，让我暖和起来。”
他扯掉阻隔在两人之间的被子，翻身跨坐到死神身上。
“用你的方式。”
5.
当他们赤裸着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
死神吻遍了士兵76的每一寸皮肤，他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在他的怀里一点点变热，被吻过的地方都泛起了潮红。颜色，温度，连带着莫里森的呻吟声一起，填满了他不安的内心。
“加比…嗯…”莫里森断断续续地呼唤着恋人的名字，伸出手，把他拉得离自己更近。
“杰克…杰克…”莱耶斯一遍遍回应着，把自己更深地埋入对方的身体里。
他们花了数十年的时间才换来如今的相濡以沫。
在这漫长的时光中他们所经历的，承受的，远比一个偏低的体温要多的多。
他早就该知道他们谁都不会放手。
“外面在下雨。”莫里森直起身，向外看着。
“那就说明今天不会有早训了，再睡会儿。”莱耶斯伸手把莫里森又捞回被窝。
“你什么时候回黑爪？”莫里森拍掉对方的手，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干嘛，想赶我走？”
“…不是。”
“那就再睡会儿。”莱耶斯加上一只手，把莫里森箍在怀里。
“你打算赖在守望先锋？”
“哼…”
“任务结束就麻烦你回去。”
“我听不见。”
“……”
一只麻雀落在窗台上，抖着身上的水珠，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屋内相拥着的两人。
屋外是笼罩着整个城市的春雨。
end
花絮
“莱耶斯，乐观一点，你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你变得更强大了，可以打倒更多的敌人，可以保护更多重要的人，而且夏天特别好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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